午夜城

要怎麼說呢...

那就直接說好了，不說出來真的會難過...



今天下午去AA某醫師那邊要找某小姐問說今年合作計畫中，
醫師那邊可以讓我們Lab報多少錢...

站在某科實驗室外面敲門，敲了幾聲沒人應，就在外面站著，
這時候旁邊實驗室有個醫師看到我就問我說：「你要找隔壁的喔？」

我就說對阿，找某小姐這樣。

於是他很熱心的幫我敲了一會兒，「你把門敲破她就出來了」，
之後還是沒人回應，
他就說「喔，那就是不在拉。」


於是我就站在門口等，醫師又跑進去隔壁實驗室說話。

又過好一會兒，醫師又跑出來，「還是沒人嗎？」
他幫我瘋狂的敲了一陣子，繼續：「你把門敲破她就出來了...」


之後，醫師走了...

就在這個磨門特，在敲的門板右方前方5公尺的門，有個人的頭伸出來：
「...剛剛一直敲門的是你嗎？」


我一整個傻掉了，眼看對方面色不善，我一時間也無法完整拼湊出
「是隔壁實驗室有一個醫生幫我敲的他說敲破門就會有人出來」的婉轉版，於是選擇沈默。

等我報出我要找某某小姐時，她轉頭叫另一個面有殺氣的小姐：「學姐，找你的，就是那個
剛剛一直敲門的。」

我的大腦裡一直在想怎麼解釋門不是我敲的，或者是說，要不要解釋敲門這件事。


「...有什麼事嗎？」

「我...我是XX老師的碩士生，想要請教今年合作計畫我們能夠報的金額有多少...」

「...你們今年還有合作嗎？」


當然有阿，計畫還是我寫的耶...
我深怕她要採取一問三不知去找別人戰略，趕緊道：「有...有的。」


她不爽（請原諒我的直接，但就是這樣）的拿起電話：「喂，Q，我想請問...」
之後又是有人休假有事有人也不知道，她也一連轉了好幾個分機，
空檔裡，她又轉頭對我說：「你們老師不是也有收到通知嗎？怎麼會來問我...」

在她唸完抄完計畫編號時，我趕緊修正：「我、我是想請問是今年合作計畫W醫師的部分，
我們實驗室能報的額度...大概有多少這樣？」

她停了幾秒，跟我說了個金額。

我接著請問她那到時候是不是請sales來跟她接洽，她說：
「叫知道怎麼跟榮總報帳的人來...你是誰？」

我想她沒有問「我是什麼東西」應該已經很客氣了，
就老實的說了。

「...你們還有欠廠商錢嗎？」
我就大概說明是老師是希望事先寄款完成，再移交帳目這樣...

因而順便問了一下叫廠商，發現也不是每間廠商她都同意...




總之...
門真的不是我敲的啊...

也許是我不該太智障準時在下午1：30（開始上班的時間）去敲門...




只是，為什麼我會覺得一直在東海和AA之間當砲灰和人球呢？
罵都是我被罵，事情都是我在做，出了包也都是我的問題...

之前裸鼠到現在的報帳，有時後這些事情真的是讓我...

裸鼠是做到最後對方也覺得我可憐，一直搞來搞去的，
結果還老鼠一直死掉、腫瘤長不起來，
去個動物房被人一直問你那個單位的...etc一直出包，
才開始幫助我這個小朋友（但是還是很謝謝他真的最後肯幫我...）



我自己知道事情的對錯，只是，我也只有一個背而已......

我認真起來，可以無條件的替人賣命，
但是，我真的也只有一條命而已......


沒有人比我更知道，我為什麼到了最後，會坐在實驗室的位子上，
卻一片茫然，回首時分，卻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